“如果她和江少恺真的有什么,这个时候为了保护江少恺,她应该尽量避嫌,而不是堂而皇之的和江少恺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。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沉下去,一瞬间变得又冷又锐利,“她这么做,是有别的目的。” 正想着,苏亦承的短信就进来了,简简单单的四个字:睡了没有?
“当初你连跟他表白都不敢,现在敢赌这么大?”江少恺看不透苏简安。 陆薄言笑得意味深长,“变成我老婆了。”
就像那天他来不及赶到医院拦住苏简安拿掉孩子,今天他来不及留下她。 他从托盘中拿起洁白的手帕,仔细的擦拭苏简安脸上的酒液。
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延续,苏亦承每天都做两份早餐,他吃掉一份,另一份被家政阿姨处理掉。 苏简安的手动了动,终究是没有去扶蒋雪丽,最后是两名警员收到陆薄言的眼神示意,把蒋雪丽从地上扶了起来送下楼。
这条路,她终究是走错了…… 她不解:“阿光还呆在里面干嘛?”
阿光一边加速一边说,“七哥,你不用太担心的吧,佑宁姐不是那种冲动的人。” 接下来就是司法审讯了,陈庆彪难逃牢狱之灾,轻则长长的有期徒刑,重则终身监禁。
上了车,秦魏半认真半调侃,“我知道你刚才是想很潇洒的走给苏亦承看。可是在我看来,你刚才无异于逃跑。” 短短几天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娱乐新闻工作者忙得停不下来,很多人都不怎么反应得过来,苏简安更是。
苏简安点点头,又陷入沉默。 这一刻,仿佛有一只手蓦地将苏简安的心脏攥紧,心疼瞬间泛滥。
陆薄言的意识有一半是模糊的。 出了办公室,苏简安确定洛小夕听不到了才问绉文浩:“绉大哥,我哥是怎么说服你的?”
想着,苏简安已经把手从陆薄言的掌心中抽出来,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。 苏简安虚弱的“嗯”了一声,闭上眼睛,突然很想陆薄言。
三个月的放肆让她见识到许多,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。 “是他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的目的是击垮陆氏,这只是他的第一步。”
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到了,也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黑暗有难熬。 她最不想伤害的人是陆薄言,如今,却要给他最深的伤害。
陆薄言不喜欢别人碰他,可是对于苏简安的碰触,他非但不抗拒,还一点排斥的迹象都没有,乖乖喝了大半杯水。 因为她怕冷,家里的暖气从入冬以来就没有断过,此刻苏简安却觉得脸上传来一阵一阵凉意,伸手一摸,带下来一掌心的泪水。
这更像是一场博弈,谁都不愿意成为被动的那一方,谁都不肯服输,双方都用尽了全力。 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,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印到她的额头上,醒来时身边却空空荡荡,病房里死寂的苍白将她淹没。
你主动提出来跟薄言离婚。 “没胃口。”陆薄言往外走,“送我回去。”
陆薄言坐到唐玉兰旁边的沙发上,看了眼才织了一圈的毛衣:“这么小,是围脖?” “我们坐高速火车,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,跟飞机的时间差不多!”苏简安晃着陆薄言的手,努力说服他,“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,你陪我一次。”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,“生无可求”的强调:“就这一次!”
醒来完全是因为肚子饿了,她草草抓了抓头发走出房间,这才发现苏亦承已经回来了,正在厨房准备晚饭。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,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,热度渐渐减退。
洛小夕的眼泪早已打湿老洛的手背,她摇了摇头,“爸,我不喜欢他了。” 苏简安强撑着走到下个路口,终于拦到一辆空车,一上车就开了车窗,惹得司机很疑惑:“大冷天的,小姐,你喜欢吹冷风啊?”
苏简安却不动,笑意盈盈的看着陆薄言,突然踮起脚尖,在陆薄言的唇上啄了一下,然后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转身就跑回酒店。 “大家都出去一下。”主任说。